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甘青民族走廊族群杂居村落空间格局与共生机制研究”(19XMZ052)
作者简介:赵红斌(1971-),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生态规划、修复与景观设计; 赵 珍(1996-),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E-mail: 550998658@qq.com
(1.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建筑学院,陕西 西安 710055; 2.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艺术学院,陕西 西安 710055)
(1.School of Architecture,Xi'an Univ. of Arch. and Tech., Xi'an 710055, China; 2.School of Art, Xi'an Univ. of Arch. and Tech., Xi'an 710055, China)
the region of Sothern Shanxi; traditional villages; street style; local context
DOI: 10.15986/j.1008-7192.2021.05.007
晋南地区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丰富,运城及临汾盆地贯通南北,周围有太岳山、吕梁山和中条山三大山脉,形成三山夹两盆的格局,特殊的自然空间本底和人文历史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传统村落景观风貌,在山西省地域发展中具有重要地位。目前山西省传统村落共545个,晋南地区占66个,晋南传统村落主要分布于河流水系两侧和山地丘陵区域,空间分布规律呈现由中部地区向两侧山区扩散的趋势。本文主要从乡土文脉视角下的传统村落景观风貌角度进行研究,通过归纳解析村落街巷景观风貌的特征和内涵,提出晋南传统村落街巷风貌的提升策略及方法。
文化人类学家克莱德·克鲁克洪认为地域文脉系统包括显性和隐性要素两部分,显性要素包含人类创造的物质产出,隐形要素则包含哲学、文化、宗教、情感和心理等[1]。具有文化性、地域性的特色风貌是地域乡土文脉的空间载体[2]。“风貌”广义上涵盖地域范围内的自然基底、物质空间环境和历史文化特征[3-4]。本文中界定的街巷景观风貌是指街巷空间场所中物质载体以及人文环境要素综合展现的特征和面貌。从地域乡土文脉视角出发,晋南传统村落街巷景观风貌包含了自然景观风貌、物质界面景观风貌和非物质人文风貌三大层面,自然景观风貌主要为村落的地形地貌、水体景观以及植被景观; 物质界面风貌主要包括村落的选址布局、街巷空间肌理、街巷界面风貌、街巷乡土景观小品风貌等; 而街巷非物质人文风貌则包含了地域乡土风俗、信仰观念、传统技艺等(图1)。
晋南地区包括了今日山西省临汾、运城两市的行政范围,被称为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夏王朝诞生于此,叔虞死后其子继位,因境内有晋水,改古唐国为“晋”,这也是山西简称晋的由来。晋南地区地理位置条件极为优越,位于山西、陕西、河南三省交界处,富有“黄河金三角”称号,区域内丰富的煤矿、铁矿、铜矿等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彰显出晋南地区在山西省的重要角色和地位。晋南传统村落文化景观遗存自河东文化起至民国时期均有涉及,传统民居和传统物质文化遗产多集中于明清时期,其中明清时期的传统村落不仅遗存着河东文化背景下的宗族村落结构,也保留着晋南明清时期乡村的生活生产方式,呈现出历史文化叠加融合的景观风貌。晋南地区传统村落空间形态类型多样,主要包含自由型村落、堡寨型村落、大院型和窑洞型村落,山地丘陵村落布局多呈自由型,街巷随山体走势布置,而平原村落民居建筑较为集中,多以密集的块状和团状呈现,以堡寨村落和大院型村落为主; 按照村落的形成动因及演变规律划分为家堡式村落、宗族式村落和渡村式村落,不同类型村落对应着村落内部及宗族结构的地域文化特征,这与村落的内在社会形态及文化精神存在较大关联(图2~图4)。
当前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由于与传统聚落相适应的生活生产方式与传统农耕产业结构是相适应的,随着现代生活的快速发展,村落居民的人文价值观以及审美也在不断发生变化,村落内部历史风貌和现代风貌出现一定的脱节[5],从而失去原有的文化内涵和传统特色,使得村落成为风貌杂乱、缺乏内在生机的“新村”。其中街巷空间是传统村落对外展示的第一窗口和村落风貌结构的关键要素,在城镇化进程中逐渐失去原有的地域风貌和场所精神内涵。因此本文结合现状问题,从乡土文脉的构成要素入手,梳理晋南传统村落街巷空间乡土文脉的本底特征、脉络以及隐性内涵,并加以提炼整理和应用。
晋南地区传统村落包含山地丘陵型、丘陵盆地型以及平原型村落三种类型。其中山地型村落约占50%,村落街巷多顺应地势或利用地形高差,形成多层次立体街巷空间。由于汾河、沁河两大河流水系穿越晋南地域,传统村落多沿河流水系布置,沿河传统村落约占64%,加之汾河、沁河两大水系的流量较为适中,发生洪涝灾害的概率及危害程度较小,因此使得晋南地区的传统村落广泛分布于这两大水系沿岸。村落街巷、民居院落与河流水系形成“据水则居”“临水而建”和“夹水而生”三种空间关系(表1)。
晋南传统村落中常见的植物树种主要有古松、古柏、皂荚树、柿子树、柳树、槐树、榆树、杨树、椿树、枣树等,具有较强的遮荫和观赏性,其中金枝槐、栾树、梧桐、银杏、乌桕、柿子树等色叶树种,展现了街巷景观风貌的时空动态变化,庭院中多种植凤仙花、芍药、月季、石榴树等花卉果木丰富院落空间,此外村落内多种植核桃、苹果等经济林木以发展特色农业产业; 在粮食作物方面,历史上晋南地区粮食作物主要以粟为主,此外小麦、豆类植物、玉米、红薯等也是晋南地区的主要粮食作物。村落内的乡土植物具有一定的生态特性和人文内涵,如居民在地坑院顶部四周种植生长速度快、吸水性强的泡桐树起到固土作用,而李家大院中种植冬青、柏树等植物,体现了晋南农耕文化和礼仪文化的价值观念[6-8],皂荚树、槐树、松树、柏树、柿子树、柳树等古树名木成为风水树和精神中心(图5)。
晋南多数传统村落为躲避战乱及自然灾害,多位于山地丘陵地带或台塬之上,村落内部空间环境相对比较封闭,部分村落设置堡墙或城门围墙(如南城村,尧寓村),使得村落整体空间呈现出内聚性和控制性特征,村落内部多在街巷或公共空间设置宗祠、庙宇戏台等建筑作为进行祭祀礼仪等的活动空间,并由此不断延伸街巷分支网络,整体呈现出由内而外的渐变模式。根据村落街巷格局肌理及演变动力机制,将晋南传统村落街巷空间格局的类型划分为:以家族宗祠为中心的缓慢渐变模式,例如由乔姓家族聚居繁衍形成的乔家堡村; 以围堡向外拓展的演变模式,包含多堡一村(南城村)、一堡一村(尧寓村)以及独立成堡(丁村)三种形式; 以风水理念为主的渐变模式,例如瞰庄村内部按照八卦阵在东西南北多个方位设置庙宇及古树。
晋南地区传统村落的街巷网络形态包含树枝型(尧都村)、棋盘型(城内村)、梳型(柴家坡村)和不规则网型(南瞰村)四种类型。晋南传统村落街巷空间的比例和尺度特征表现为街巷的宽度与两侧围合建筑或构筑物的高度比值,由于村落街巷空间两侧含有自然林地农田、围墙堡墙、休闲广场空间等景观要素,这些要素在街巷空间中也影响着人对于街巷空间尺度的感知,根据调研统计得出晋南传统村落主要街巷比例尺度D/H均值为1.167~1.228,次要街巷比例尺度D/H均值为0.959~1.33,巷道比例尺度D/H均值为0.554~0.842。晋南地区传统聚落内部南北向的街巷成为村落风道,民居山墙围合而成的狭长街巷空间使得风速变快形成内外气流循环,降低了街巷空间温度,成为居民夏日纳凉、冬季挡风的公共活动空间。
晋南传统村落街巷底界面主要采用砖材(青砖、建筑边角料)、石材(条形或不规则形青石板、砾石、卵石)等乡土材料,山地传统村落中多沿地势设置砖石或青石阶梯步道,形成台地之间的联系通道(图6)。街巷侧界面乡土材料包含木材、石材、砖材(青砖,红砖)、瓦材、陶土等。四合院民居多为青砖砌筑,院墙主要由青砖或暗红、赭石、青灰、灰白色等石块拼接而成,或是土坯墙体,部分院墙考虑采光防御以及装饰作用砌筑为十字样式,例如李家大院民居(图7~图8)。民居院门包含屋宇式、拱券式、墙垣式、门洞式院门等(图7),窗户多为拱券式窗型、方形窗以及圆形窗,体现出居民对中国古老文化中“天圆地方”的阐释。
晋南传统村落民居建筑包含四合院民居和窑洞民居,其中窑洞民居分为土基窑洞、砖石窑洞和窑房结构。明清四合院民居主房多为双坡单檐悬山或硬山灰筒瓦覆顶结合五花山墙形式,五花山墙具有地域造型美和防止火灾蔓延功能; 厢房有单坡悬山、单坡硬山、单檐悬山、单檐硬山、前坡长而后坡短式,屋顶采用较缓的单坡顶和双坡顶形式,有利于排水或者隔热,屋脊两端多设有鸱吻,正脊雕刻动植物、麒麟瑞兽等装饰,屋檐采用木构。窑洞民居包含土质屋顶、砖材屋顶,地坑窑洞院四周多设置女儿墙,采用土坯、砖砌花墙或碎石嵌砌图案装饰等形式,为防止雨水冲刷在女儿墙下设置瓦檐,采用木挑檐或砖石挑檐上铺设瓦材的形式[9](图9)。
晋南传统村落中的乡土景观小品包含当地居民日常使用的生产生活器具和具有价值特色的工艺制成品,如村落中遗存下来的石碾石磨石臼、石槽、水井、灶具、纺车、织布机、旗杆石等传统生产生活用具,民居院落入口多设门墩石和刻有“泰山石敢当”字样的景观石。
晋南传统村落建筑装饰多遵循“图必有意,意必吉祥”原则。三雕技艺装饰包含动植物图案纹样、文字题材和抽象化几何装饰等,是晋南耕读文化、民俗文化以及晋商文化的物化和外在风貌体现[10]。院落门楼多设置匾额,包含三类:一是表达居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祈福类”; 二是用于勉励宗族的“教化类”匾额,如“安且吉”等字样,由于晋南地区传统农耕文化丰富,匾额多采用“耕读”字样; 三是体现晋南地区人民文化精神的“致中和”匾额,指“致远、中正、和谐”的内在含义(表2)。
晋南传统村落街巷空间乡土文化符号体现在以下几个层面:一是景观图像符号体现在街巷布局、界面的图形图案以及构件形态等,如平原型和山地型村落街巷肌理在景观风貌视觉感知上形成不同风格; 二是景观指示性符号包含标识牌、城门牌匾、院落匾额、具有表意功能的文字标识等,表达出村落的精神文化内核; 三是象征性符号体现在街巷空间雕刻装饰以及抽象纹样等方面,蕴藏着村民的信仰观念及审美,如“百善墙”中善义礼的文化体现。
晋南传统村落的非物质人文风貌主要体现在地域民俗文化和社会结构影响下的行为活动模式上,通常由晋南人民自发组织形成,主要包含社会交往性活动、祭祀祖先及圣贤神灵的祭祀仪式类活动、民俗文化活动(音乐歌舞、传统习俗以及文化传说)等人文风貌特色。晋南运城市地区后土文化历史悠久,是远古拜土文化和祭祀文化的延续发展,例如荣河镇后土祠。祭祀仪式性活动主要包括祭祀祖先宗族和圣帝贤王、祭祀天地、祭祀神灵以及宗教信仰等,在寺庙祠堂戏台等空间展开以满足人民的美好愿望。由于春秋两季与古代农业生产密切相关,因此晋南区域的“祭地”主要集中在春、秋两季; 祭祀祖先主要包括祭祀宗族先祖、圣帝贤王,以增强宗族内部认同感; 出于对现实政治生活的不满,晋南人民把理想寄托于对古代圣帝贤王上,例如“尧、舜、禹、汤、炎黄二帝”等[11]。民俗文化活动的行为模式形成以路径为依赖的巡游模式、以公共空间为焦点的展示交易模式、以面状空间为核心的聚集观演模式以及以戏台舞台为载体的文化展演模式。
晋南地区民俗文化丰富多样,而晋商文化的繁荣发展促使了民间手工技艺的多样化和独特性,具有代表性的主要有木板年画、剪纸技艺、晋作家具制作技艺、澄泥砚制作技艺、绛州剔犀技艺、砂锅制作技艺(如尧都村)、茶叶制作技艺(如尧寓村尧香茶)等[7]。可抽象文化技艺元素运用到街巷界面设计中,或以手工制作技艺流程为主题融入景观中。
(1)延续地域特色原则。延续晋南传统民居四合院风貌、街巷乡土材料以及乡土植物景观,尊重历史文化景观的完整性、可识别性的表达。
(2)整体性保护原则。应将体现传统村落街巷风貌的所有特征要素都纳入保护范围内,包括城门城墙、牌坊、河道水体、门楼、铺地等周边物质环境要素,以及民风习俗、传统文化等隐性要素。
(3)以人为本、多元功能原则。注重村落居民的现代生活方式与街巷空间的关联性,考虑弱势人群(老年人、留守儿童、残疾人、妇女人群)的生存状况和生活需求,注入多元功能空间,焕发街巷空间活力。
(4)节约实用美观原则。以本土、乡土材料为主,加强居民公众参与,创造实用和美观相结合的街巷景观。
(1)顺应地形地貌,营造街巷小气候。遵循依山用山的原则,在不大规模破坏自然山体环境的基础上,采用生态低耗的手段适应地形地貌,减少挖土方和工程量,营造出地势变化丰富的街巷空间。院落建筑坐南朝北布置,形成鱼骨状或田字形街巷格局,保留原有巷道空间,用于调节街巷气温。营建生态街巷空间,街巷巷道的底界面利用可持续性材料、透水铺装和凹地沟渠实现雨水的渗透和再利用。
(2)利用乡土植物,优化种植模式。丰富植物层次,适当节点增加灌草数量种类,提炼村花、村树形成独有景观; 彰显植物文化,结合晋南地域文化诗歌、画理,种植柿树、梧桐、竹类以及牡丹等具有文化内涵植物; 优化种植模式,种植槐树、榆树、梧桐等作为行道树,局部种植乡土果树和草本花卉,利用农田及蔬菜景观,结合木篱笆砖瓦石材等乡土材料形成田园景观,院落种植乡土落叶植物,利用桃树、梨树等果树作为空间边界,以居民自发种植的蔬菜花卉作为景观展示面; 古树名木树干外8~15米的空间范围作为保护范围形成庇护空间,采用透气性铺装,成为村落的精神文化中心[12](图 10)。
(1)街巷网络格局风貌提升。延续整体格局肌理,延续村落的传统街巷肌理形成“堂前-院落-单元边界”的格局,实现在肌理单元内修复改善街巷景观风貌,改造侵占街巷空间或尺度失衡、风貌杂乱的建筑,恢复破败的院落空间,在村落新建民居范围内,延续村落的街巷肌理格局,融入传统村落的历史文脉当中(图 11)。打造适宜街巷尺度,多重尺度下的主街巷和次街巷、巷道形成传统村落的街巷空间体系,将村落划分形成“村落-街巷-院落”的层级结构。交通性主要街巷宽度宜为6~8米,两侧设置绿化种植带和院落前区活动空间; 次街巷宽度宜为3~4米; 巷道保留原有空间尺度,宽度多为1.5~2.6米; 商业街巷宽度宜为4~5米,两侧商业建筑高度宜为4~5.5米,结合绿化设置一定休憩空间(图 12)。
(2)街巷面状空间功能重构。整合院落空间,晋南传统村落民居四合院主要是由主房、左右厢房,门楼组成,采用乡土材料对坍塌损坏的建筑进行修缮,对现存建筑进行结构加固,修缮院落门窗和墙面,恢复原有空间格局和样式,对民居四合院的空间布局进行适当的调整和优化,使得传统四合院的功能更加齐全; 注入多元功能,利用传统村落街巷两侧的荒废院落进行更新改造,并注入传统历史文化或新的功能,作为村落内部多重功能的公共活动空间,例如改造和利用窑洞建筑作为旅游民宿、文化教育基地等,促进村落第三产业发展和文化旅游,对窑洞目前单一化的平面形式进行适当扩大或改造,利用新型技术和现代化技术手法实现窑洞建筑院落的功能再利用; 重塑邻里单元,延续传统居住空间组团模式,形成以院落住户为基本单元,促进邻里间交流互动[13](图 13)。
(3)街巷线性界面风貌提升。物质界面风貌修复,采用砖材、青石、条石以及卵石等乡土材料修复界面,与周边环境协调,修复街巷立面门窗及墙体,运用传统坡屋顶合院形式,局部区域对院墙挡墙进行美化。院落风貌引导,建筑高度以一层或一层半为主,院墙及建筑物外墙以土黄色或灰色调为主,院门和建筑构件风貌与传统风貌一致,保持青砖、木材、土本色的基调。乡土技艺更新及文化符号提取再现,利用乡村博物馆或特色民居展示传统技艺,将传统文化价值转换为经济价值,提炼乡土文化元素和符号,运用景观载体进行呈现(图 13)。
(4)街巷文脉节点风貌提升。对于保存较好的古石磨、石碾、景观小品等街巷节点进行适当修缮和保护利用; 对交通性节点(入口、交叉口、扩张节点)周边景观要素进行整合,修复街巷风貌连续性; 生活休闲节点采取保留延续或整治方式,塑造空间特色,考虑老年人及弱势群体,为邻里交往提供便捷舒适场所; 晋南传统村落中礼制文化空间节点往往是以宗祠、寺庙戏台等建筑为中心,与建筑前院以及周边的空间环境共同组成节点空间场所,强化礼制文化节点的轴线空间序列和场所感,形成村落精神中心; 优化商业空间功能,利用传统文化资源增加文化教育、休闲旅游、生态养生、科普历史等功能形成多功能复合村落社区。
通过塑造传统生活空间、传统风貌建筑以及充满生活气息的景观小品,以传承当地的文脉精神,定期在村落街巷公共空间举办晋南民俗节庆活动,结合人的行为活动塑造丰富的空间序列和观游路径,传承和发扬村落非物质文化遗产; 可抽象晋南地域文化技艺和人文风土元素运用到街巷空间界面设计中,或以手工制作技艺流程为主题融入街巷景观设计中。适应现代生活品质,疏导受阻街巷空间以提升可达性,以300~500米的舒适步行距离设置在街巷空间两侧设置树池座椅、乡土休憩设施等,提高街巷空间舒适性,提升街巷的人文活力; 在街巷交叉口和开放空间处结合植物组景或乡土景观小品作为视线焦点和标志性景观,增加传统村落街巷景观风貌的可识别性[14]。
传统村落代表了一个地域环境下的历史文化内涵和人文精神,无时无刻地彰显着一个地区的文化命脉。晋南地区是华夏文明的重要发源地,在此背景下产生的传统聚居群落显示着远古人民的智慧和文化理念。研究探讨了晋南地域乡土文脉视角下传统村落街巷景观风貌的要素特征及风貌体系构建,针对当前晋南传统村落街巷空间地域风貌以及文脉精神缺失等现实问题,从顺应街巷自然景观风貌、延续街巷物质风貌的显性脉络以及彰显非物质文化内涵等层面提出相应的提升规划设计策略,为晋南以及其他地区传统村落街巷景观风貌重塑提升提供一定的参考和借鉴。对于晋南传统村落来说,在地域文化背景下对村落景观风貌的塑造和挖掘仍需要深层次的研究和分析,如何能够在乡村振兴以及新型城镇化发展理念下,实现村落景观风貌和精神文脉的复兴,在彰显外在风貌特色的同时挖掘内隐的文化特质,从而提高乡村聚居的人气活力有待进一步的深入研究,以期在时代发展中呈现出历史和现代文化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