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试教育和就业压力的现实,使得当代大学生整天忙碌于各种考级和专业考试,很少有时间读人文科学方面的书,尤其是理工类学校的学生。《中庸》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大学生只有广泛接受各类知识,并审慎思考、明确辨析、努力践行,才能陶冶性情,提高人文素质水平。国学,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和集中体现,内容博大精深,既有对人生意义的思考,又有对生命价值的解读,是关于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思考的文化之精华,因此是提高大学生人文素养的最佳教材^[1]。

国学经典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关于个人修养、道德品质方面的内容。国学教育,尤其是大学的国学教育,主要是一种道德教育^[2]。具体说,就是在处理个体与国家的关系问题上,要有“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操; 在处理个体与他人的关系问题上,要有“仁者爱人”、“成仁取义”、“舍生取义”的崇高境界; 在对待个人职业、追求问题上,要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以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的奋斗精神; 在个体道德修养问题上,要有“仁、义、礼、智、信”的美好品质。这些内容,毫无疑问,十分有利于大学生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等道德品质的培养。

(1)国学教育能够提供大学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人格前提。2014年5月4日,习近平同志指出:“我们提出要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个概括,实际上回答了我们要建设什么样的国家、建设什么样的社会、培育什么样的公民的重大问题。”不难理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回答的这三个问题里面,“培育什么样的公民”是关键、是前提,因为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国家和建设“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的社会等目标能否实现,决定于“培育什么样的公民”。通过上面的论述可以知道,国学教育能够培养大学生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等高贵品质,也就是说,国学教育能够为核心价值观国家和社会目标的实现创造“培育什么样的公民”这个前提条件。

(2)国学教育能够增强大学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动力。要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发挥引领作用,就必须使其具有信仰意义,也就是要使核心价值观成为人们内心深处的精神追求,而这是要通过对价值观的高度认同才能达到的。一方面,国学教育使大学生通过对国学经典的学习与研读,进一步感受到传统文化的魅力和产生对中华民族的热爱,进一步提高对传统文化的自觉自信意识,同时认识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力量之根、生命之源,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某种程度上也就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扬,由此进一步认识到社会主义价值观的魅力所在。另一方面,国学教育通过寻访文明古迹、参观博物馆、拜访国学大师、聆听国学经典故事等等,使大学生亲身感受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维系秩序、塑造灵魂、规范行为、激励自强等方面的作用和力量,从而产生对实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价值目标的高度自信。正是基于这两个方面,国学教育能够促进大学生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高度认同,从而增强大学生践行核心价值观的内在动力。

(3)国学教育能够明确大学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路径。国学教育,其内容不仅仅是告诉受教育者要有什么样的价值追求,更重要的是它还告诉受教育者要怎样做才算是具备这样的价值追求。比如“爱国”,曹植的“捐躯赴国难,视死归”,“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 陆游的“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这些毫无疑问是一种爱国行为,是报国忧国的体现; 孟子提出,“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这也是爱国,是爱国与爱民的统一。再比如“友善”,《小学韵语》道:“交友之道,惟敬乃久; 谑浪笑傲,难善其后”,“仁者必敬其人,敬其人有道”,是告诉人们心存敬意,敬人有道的半面交友之道; 孟子曾说:“死徒无出乡,乡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则百姓亲睦”,这是提倡互谅互让、扶危济困的友善思想的最好体现; 《格言联璧·惠吉》语:“悯济人穷,虽分文升合亦是福田; 乐与人善,即只字片言,皆为良药”,这是提倡助人为乐友善思想的体现。可见,国学教育能够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弥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高、大、上”的总体要求同人民群众 “细、小、微”的日常行为之间的裂痕,对大学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指引出明确的路径。

由于过往国学教育长期处于淡化状态,结果在“国学热”到来时,很多学校虽也随大流开展国学教育,但无论是整个学校的教育管理部门还是教师,都显得手足无措,表现在教育途径上就是单一化现象普遍出现。很多学校的国学教育,或者是由思政课教师利用思政课堂给学生介绍几篇国学经典而草草了事,或者是通过校团委在组织校园活动中体现国学教育而根本没有课堂教学,或者干脆就是学期末让学生交一篇几百字的读书心得而已。这样的国学教育显然只是蜻蜓点水,有其名而无其实。国学的学习,目的是用以改变学生的心性,提升学生的人文素质。人文素质包含认知、情感、意志等各方面。因此,单一的教育途径是远远不能实现当今国学教育的初衷,必须多种途径穿插,灵活运用,尤其是要使学生有对经典的亲身体验,也就是要加强实践教学环节的开展与考评。这也是国学本身的内在要求,国学是理论的、精神的,同时也是实践的、能力的。

不可否认,现在也有很多学校都开设有国学课,特别是人文领域的学科都有国学内容课程开出,但基本都处于零碎状态,缺少系统性、整体性,也就是各学科之间互不融会贯通,各自为政。国学教育的内容虽然涉及面广,但有其系统性,从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划分。比如,从层次上说,有基础层面的国学常识,有思想层面的国学理论; 从专题上分,有做人理念、境界理念、学习理念等等。国学教育如果不体现这种系统性,知识太零散,学生就很难将其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从而就谈不上实效性。

目前高校国学教育多为普及型国学教育,尤其在教学方法上完全没有根据学校性质、专业培养目标因材施教,也就是缺少针对性,总体上表现为重国学经典诵读、轻内涵的挖掘与分析,重国学知识学习、轻人格的培养与塑造。国学学习,如果不能深入到其精髓,就体味不到其玄妙,自然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当然也就更谈不上实现道德教育的目的。而要深入其精髓,就必须要有一定的国学功底,可这对于非中文专业的学生尤其是理工科学生来说,显然是薄弱环节甚至是不具备的。因此,教师必须根据不同教学内容灵活运用不同教学方法,对国学经典进行深入阐释,引导学生抓住其根本,体会其博大,从而领悟其对当下、对自身的指导意义。

(1)通过课堂教学进行国学教育。首先,将国学经典融入思政课。高校思政课是对大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而思想政治教育的两个根本属性是政治性和文化性,不能只强调其中一个而忽视另一个。^[3]可见,国学经典作为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与高校思政课相融合,正是其根本属性所决定的。

将国学经典融入思政课,主要在于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真精神与教学内容相融合。以《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以下简称“概论”)课为例,“概论”课教学内容大致可以划分为三大块,即新民主主义革命相关内容、社会主义建设相关内容、改革创新和科学发展相关内容。因此,将国学经典与“概论”课教学内容相融合,具体就是分析新民主主义过程中的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及延安精神,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的艰苦创业精神和劳模精神,改革创新和科学发展过程中的改革创新精神和科学发展精神等,都有中国传统文化的渊源。以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的艰苦创业精神为例,焦裕禄精神、大庆精神、“铁人”精神、雷锋精神、红旗渠精神等集中体现了20世纪60年代初期的艰苦创业精神,它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政治本色是艰苦奋斗,实现共产主义也需要长期艰苦奋斗。而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也历来把勤俭看作是安身立命、治国兴邦之本。勤俭对国家和统治者来说,表现为勤政于邦、爱惜民力,使民以时、且有节制,勿做劳民伤财之事,对百姓个人来说,则表现为持家、创业,一靠勤,二要俭。中国古代许多政治家、思想家,也都把艰苦奋斗看成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一种精神境界。孟子曾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陆游在《放翁家训》中说:“天下之事,常成于困约,而败于奢靡”。历史上“成由勤俭败由奢”的事例更是举不胜举。通过这样的分析,“艰苦创业精神”因为自身来龙去脉的透彻而自然变得鲜活起来,从而能够使大学生对“艰苦创业精神”的教学内容“真心喜爱,终身受益,毕生难忘”。由于将国学经典融入“概论”课,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概论”课教学效果一直良好,在全校公共课评教排名中,多次名列前茅。其次,增设国学通识课。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是一所以工科为主的大学,其国学教育不是要求学生进行非常专业的学习,而只是现有教育体系的一个补充环节,主要是对大学生进行人格教育,因此,增设国学通识课,保证国学教育内容的通识性,是其课堂教学理应遵循的原则。增设通识课,主要是要建立辐射国学教育各领域的公选课体系。这一公选课体系,其课程不是开得越多越好,而是根据人才培养专业方向,找到恰当的结合点,先确定几种核心课程作为必修课,如“四书”、“五经”,然后再有针对性地开设其他课程,主要是要能够体现基础性、普适性和系统性; 同时开设一种西方文化的经典并确定为核心课程。所有这些课程必须以原著经典为主,绝不能用概论、原理、通史、专史之类的课程来代替。为了保证质量,由校长和副校长亲自牵头编写教材,编写组不仅对经、史、子、集进行精心挑选和甄别,还加入一些中国历史上产生过重要影响的名作,《大学生国学经典读本》(上、下册)于2012年10月第一次印刷并投入使用,到目前反响一直良好。国学通识课的增设,解决了目前高校国学教育中普遍存在的零散自发、不成体系和规模、效果不稳定、作用不明显的问题,得到了师生的一致好评。

(2)通过课外实践教学进行国学教育。首先,开展调查走访活动。 一方面,大学生来自全国四面八方,每个同学家乡都有独具特色的传统文化。另一方面,西安作为十三朝古都,能够体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建筑、遗址、古迹、民风民俗等等,数不胜数。比如,建筑方面有钟楼、鼓楼、牌坊; 宗教方面有楼观台,大、小雁塔,兴善寺,清真寺; 遗址、古迹方面有兵马俑、陕西历史博物馆、明城墙; 民风民俗方面有皮影戏、秦腔、书院门,等等。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在国学教育方面充分利用这些资源优势、地域优势,定期有组织、有计划地开展民风民俗调查、遗址古迹走访活动,让学生在调查走访的过程中亲身体验传统文化的无穷魅力,接受传统文化的感染和熏陶,从而达到强化国学教育的目的。自该活动开展以来,同学们的热情一直很高,每届学生每次活动同学们都是认真准备、全员参与,交上来的走访、调查报告不但体会深刻、内容丰富,而且分析透彻、现实针对性强。

其次,注重行为养成教育。 作为国学的基本内容,传统道德看似抽象,其实是很具体的,比如“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对国家的忠诚,往往从对父母、配偶、朋友的忠诚中体现出来,对父母的孝顺,往往从为父母所做的一点一滴中表现出来。因此,此类道德品行的养成,除了靠课堂教学的引导,更主要靠日常一言一行的躬身实践。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每学期都会利用假日、节日、纪念日开展相关主题活动,比如,利用清明节组织开展“纪念先人、缅怀先烈”主题活动,为革命先烈扫墓,引导广大学生继承先烈、先贤遗志,珍惜幸福生活,立志报效祖国; 利用重阳节,组织开展“敬老孝亲”主题活动,为空巢老人、失独老人送温暖、献爱心,引导大学生弘扬尊老敬老的传统美德。行为养成教育使理论走出了课堂,走出了书本,融入到了学生的日常生活。学生在用国学知识规范自己言行的过程中,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塑造了自身的人格,提高了自身的修养。

(3)通过校园文化建设进行国学教育。国学教育不仅仅靠课堂、说教和灌输,更需要氛围、感悟和意会,因此,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十分注重校园国学氛围的营造对大学生身心健康潜移默化的促进作用。具体主要从校园环境文化和校园行为文化两个方面着手。首先,在校园环境文化方面,注意从校园空间布局上渗透进国学教育。一是在校园内安放孔子、老子等传统文化名人的雕像,在教室内的墙壁上悬挂传统文化的经典名句,在建筑物风格上融入传统文化的元素,在校园道路的命名上体现传统文化的意蕴,等等,以此激发学生对传统文化的共鸣。西安建筑科技大学草堂校区的建筑可谓是让人过目不忘,传统学府的造型加秦砖汉瓦的格调,再融入现代建筑的元素,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犹如一幅打开的传统书院画卷,仅这样的校园外观风貌就足以净化人的灵魂,让人观之而有穿越之感。西安建筑科技大学草堂校区校园主干道的命名也主要是依据融有传统文化的校训而来,“自强路、笃实路、求源路、创新路”等等,传统文化气息扑面而来,置身于这样的校园道路上,顿有叫人奋发图强、脚踏实地、只争朝夕之感。二是在校园内安放对本校(专业)发展有重要影响力的大师雕像和在教室外的廊壁上悬挂为本校(专业)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专家、教授的大幅照片。“爱国”“敬业”“自强”等等优秀传统文化精神,落到实处、小处和当下,具体到老师,就是热爱自己所工作的学校,热爱自己所从事的专业,热爱自己的本职工作,从而为国家的建设与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校园内安放了我国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的雕像,在建筑学院楼前安放了建筑系首任系主任刘鸿典教授的雕像,他们学贯中西、报效祖国、勇于创新的学风,将永远是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全校师生的秉承之所在。教室外的廊壁上还悬挂了许多教师的照片,他们都是在自己的领域内或岗位上有着突出的业绩,有的已故去,但大多数都是目前正给学生授业、解惑的在岗教师,“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他们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感染着自己所教的学生。其次,在校园行为文化方面,注意从校园文化活动上渗透国学教育。一是鼓励支持学生开展富有国学教育意义的社团活动,比如成立论语研究会、唐诗宋词诵读社等等,并经常举办一些国学经典诵读比赛、国学专题讨论活动; 二是安排有关部门定期开展多主题大型活动,比如举办国学论坛、开办名家国学讲座等,为学生提供国学教育盛宴; 三是借助校园网络资源为学生搭建国学知识教育平台,比如在网络教学平台播放“百家讲坛”、“国学讲坛”等节目视频,举办“精神家园”文化建设征文活动,开设国学教育专栏等等。社团的成立和活动的开展,使国学爱好者有了知音和归宿,有了展现自己的舞台,每次活动学生都积极响应、踊跃参与,现场气氛热烈; 国学论坛、名家讲座的举办,使学生有了与大家、大师面对面沟通的机会,每场讲座都是人气爆棚; 校园网国学知识教育平台的搭建,丰富了学生学习国学的资源,拓宽了学生学习国学的渠道,而且在学习的时间和空间上给予了学生最大的灵活度,平台自搭建以来,日均点击率一直保持在两万次以上。

(1)吟诵法。吟诵法是国学教育非常有效的一种教学方法,它可以使学生在吟诵中感受到诗文的节奏和韵律,从而加深对其内容和主旨的理解。吴汝纶称:“文章之道,感动性情,义道乎乐,故当从声音入,先讲求读法,……读文之法,不求之于心,而求之于气,不听之以气,而听之以神。” ^[4]344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借鉴“唐调”吟诵法,即“阳刚文章,朗诵起来,要慷慨激昂,气势雄伟”,“阴柔文章要缠绵悱恻,回肠荡气”,把国学经典文献分成阴柔、阳刚两类,不同的文章有不同的读法。吟诵法的运用,不但让学生体味到吟诵的乐趣,而且使其在语调的高亢激昂或低沉阴柔中体味到经典的韵味和内涵,充分激发了学生学习国学的兴趣。

(2)系统法。西安建筑科技大学特别强调国学教育的系统性,具体到教学方法上,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所传授教学内容要遵循循序渐进的原则,先进行基础性教学,然后向高、精、深方向发展; 二是进行专题教学,把国学教育的内容分为做人理念、境界理念、学习理念等,而且对这些专题之间也梳理出一个逻辑顺序来,然后逐一进行教学。系统法的运用,不但让学生搭建起一个国学知识体系,从而对所学知识的掌握做到居高临下,不会因为学习内容的增多而散乱无章、前学后忘,而且使得课堂因所传授知识较强的连贯性、逻辑性而牢牢抓住了学生的注意力,引人入胜。每次国学课,学生不但无一不全神贯注听课,无一不认真思考、积极发言,而且还能够举一反三,推此及彼。

(3)比较法。比较法是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国学教育一个独具特色而又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主要有横向比较和纵向比较两个方面:在横向比较方面,一是对不同国学经典进行比较,使不同的精神旨趣相互补充; 二是对中西文化经典进行比较,使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发生交流和碰撞。在纵向比较方面,主要是对国学经典传递的基本精神进行凝练,并与中国先进文化进行比对,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发生现代性转换。比如,《论语》主张“入世”,并对人的行为提供了一套道德规范,《道德经》主张“出世”,读之能给人一种淡泊名利、远离世俗之心境,对这两部经典进行比较阅读和学习,能够使人根据自身不同时间的不同实际各取所长,让这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态度和思维方式在生活中互补,从而使自己保持一种内在张力,相对轻松地面对人生的每一个困难和挫折。再比如,作为传统文化基本精神之一的“以人为本”,在古代来说,就是“以民为本”,二者经常是互换使用的,它体现了中华民族追求和谐、以民为贵、为政以德的传统文化,这是我们今天应该继承和发扬的。但它又和今天我们所倡导的“以人为本”有很大区别,它只是统治阶级用以维护封建统治的策略,因此谈不上尊重人民的民主权利。而我们今天的“以人为本”,其含义已远远不是“以民为本”所能概括的,它可以针对国民、社会人、社区人、职业人、人群和个人,要求不但做到教育人、引导人、鼓舞人,还要做到尊重人、理解人、关心人、帮助人,具体到发展时,就是不但要做到立党为公、执政为民,还要注重科技与人文结合,注重维护生态平衡,注重追求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将古代的“以人为本”与当今的“以人为本”进行比较学习,后者对前者的扬弃之处就一目了然啦。通过比较法的运用,使学生吸收和借鉴了全人类的优秀文化资源,从而扩大了视野; 使学生在对国学知识的融会贯通中加深了对国学知识的理解,体会到了国学的博大精深; 使学生在不同经典、不同文化的比对中增强了对国学“精华”与“糟粕”的鉴别能力,从而大大提升教学效果。

国学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属于伦理规范范畴,本身具有很强的实践性,而且大学的国学教育,主要是一种道德教育,是以社会发展需要和个人成长需要为目标提出来的,旨在让大学生领会传统文化的光辉灿烂和自觉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时树立起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合格建设者和接班人。也就是说,国学教育,尤其是大学的国学教育,无论是从国学的特性还是从教育的目标看,必须加强实践环节,解决目前国学教育知识与大学生日常行为、与社会生活脱节的问题。受教育者只有在理论改变自身、改变现实的体验中才能切实感受到国学的实用性,从而才会真心喜爱国学、接受国学,才会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产生自觉、自信,才会将其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地域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民群众结合当地人文自然环境而逐渐形成的一种带有鲜明地方特色的文化种类^[5]。作为土生土长的家乡,其地域文化一直浸润着大学生的生长,每个大学生血液里都流淌着家乡传统文化的基因,因此,发掘每个大学生家乡的传统文化资源优势进行国学教育,对帮助大学生树立价值观念、塑造思维方式、提升审美情趣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还能够激发大学生热爱家乡、热爱地域文化从而热爱祖国、热爱传统文化的热情。作为学校所在地西安,更是传统文化的聚宝盆,如果国学教育能让学生亲自走访、亲眼目睹这些传统文化遗址、遗迹,不但能使学生震撼于传统文化的厚重与博大,从而产生对传统文化的自觉、自信,还能使千年传统文化对学生来说,变得亲切温和、充实饱满起来,而不再是那么遥远、空洞,这样一来,大学生接受国学教育的文化根基就被夯实了,国学教育当然就能得到顺利、有效地开展。本校教师是学生频繁接触和交流的贴身、亲切榜样,以他们的言行作为对学生进行国学教育的题材,其影响力不但直接,而且强大,这是保证国学教育实效性最有力的因素。

国学学习是一个充满挑战的过程,因为国学不仅仅是技能、工具和方法,更多的是思维、境界和修养,很多东西甚至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需要自己去悟。再加之文字的古文化、语言的晦涩和意蕴的深奥,因此学习起来自然会有很大困难,这就需要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主动性,增加学生知识的广度和对知识理解的深度。另外,国学是精华与糟粕并存,关键是哪些是精华,哪些是糟粕,这就需要一定的鉴别能力。而这一切的实现和满足,靠传统的“填鸭式”灌输是绝对做不到的,必须站在学生的立场,以学生为本,进行教学方法的创新。

国学经典浩如烟海,要从中寻找智慧,绝不可断章取义,也不可全盘照收,关键要以经典为载体,与古人进行对话。国学经典更多是体现在思想和认识上,而思想的东西,都是具有时代性、社会性特征的,因此要传承经典,就必须用发展的眼光去不断丰富和完善它,必须让它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也就是要手捧经典、眼观现实,与古人对话。具体做法就是对国学传递的民族精神进行凝练,并对其进行现代性阐释。这一做法的关键之处在于找到民族精神与现实的结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