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研究对象选择
京福高速铁路是国家“八纵八横”高速铁路网京港(台)通道的重要组成部分,连接华北、华中、华南地区,贯通京津冀、长中游、海峡西岸等城市群。线上共38个站点,其中特大型高铁客站5个,分别为北京南站、济南西站、徐州东站、合肥南站、福州站。依据商业空间与交通空间的关系将高铁客站换乘空间平面组织分为商业通道混合型与商业通道分离型两种类型(表2)。
北京南站与合肥南站换乘空间形态复杂,商业种类繁多,且分别代表两种不同的类型,是研究高铁客站换乘空间可达性、可视性的典型案例(表3)。研究的换乘空间选取二者地下一层出站层,旅客可在此实现交通换乘与商业服务等活动。
(1)换乘空间功能分析。北京南站出站层功能布局如图1所示,国铁出站厅和换乘大厅中多数商铺为餐饮,少数为零售、书店、宾馆、药店等; 洗手间置于西侧国铁出站厅中,售票处分布在东西两侧国铁出站厅中; 其他出行服务设施,如行李寄存处、问询处等分散布置于换乘大厅中。总体来说,北京南站中餐饮占比过重,可供旅客休闲的场所较少。
如图2所示,国铁出站厅中商业以餐饮为主,其他商业次之,但近五分之一为空铺; 每个国铁出站厅内均设置补票处; 换乘大厅A中部设有问询处,南北两端各设一洗手间和警卫值班室。北广场的商业服务集中于北侧,西侧商业主要为酒店、后勤设施、企业办公和空铺,既有室外花园使用率不高; 东侧商业则包括餐饮、便利、问询和警卫值班等功能,同样存在部分空铺。总体来说,合肥南站商业活力较低。
(2)换乘空间流线分析。北京南站中,旅客自国铁出站厅出站,经由中央换乘大厅完成与地铁、出租车、网约车、私家车、公交车、高铁的换乘; 旅客由地铁进入中央换乘大厅,可通过东侧快速进站厅和南北自动扶梯换乘高铁。进站流线与出站流线糅杂于中央换乘大厅中,尤其东侧通道易发生人流拥堵(图3)。
合肥南站中,旅客自国铁出站厅出站,经由换乘大厅A完成与地铁、公交车、出租车、私家车、网约车、机场大巴的换乘,经由换乘大厅B完成与高铁、长途客运、共享单车、私家车的换乘; 旅客由地铁进入大厅B,可换乘长途客运、机场大巴以及高铁,进站换乘活动在北广场内完成。旅客进出站流线相对简洁明确(图4)。
3.2 换乘空间可达性分析
在轴线模型的计算分析中,轴线颜色越深表明数值越高,空间可达性越好。
(1)北京南站。由图5可知,换乘空间可理解度数值约为0.68,表明换乘空间中连接值与整合度相关,整体空间可识别性不高。由表4可知,地铁站厅东西两侧通道仅有少许深色轴线,可达性良好。结合前文可知,地铁站厅东侧通道邻近快速进站通道,是旅客进行快速换乘的场所,空间可达性不够。东西换乘通道内几乎无深色轴线,可达性偏低。南出站口可达性偏低,北出站口可达性极低。换乘大厅北侧的商业空间内均为浅色轴线且数量稀少,表明该区域可达性较低,商业活力不高; 换乘大厅南侧商业空间可达性一般,且越靠近南出站口可达性越低。
(2)合肥南站。由图6可知,换乘空间可理解度数值约为0.80,表明换乘空间中连接值与整合度高度相关,整体空间可识别性较高。由表4可知,换乘大厅A与换乘大厅B中部轴线多为深色,表明该区域的公共性、可达性较强。结合前文可知,大厅A是旅客出站换乘活动的集合场,其中仅布置垂直交通与问询处确保空间有较高的通达性。大厅B中则通过设置室内台阶来分散客流量,引导旅客通往商业服务和出站口,提升旅客换乘效率与换乘体验。东西换乘通道内均为浅色轴线,且数量自北向南依次减少,与换乘大厅A内的深色轴线形成鲜明对比,表明东西换乘通道可识别性较差,易被旅客忽略。北广场出站口的可达性一般。过道2内有深色轴线,表明此处可达性良好。过道3的可达性较低,过道1和过道4的可达性极低,表明北广场换乘大厅西侧的商业空间少有人至,商业活力不高。
3.3 换乘空间可视性分析
视域分析中,视线无遮挡即指无实体边界,因此视域模型中并未画出遮挡视线的部分垂直交通。在视域模型的计算分析中,色块颜色越深表明数值越高,空间可视性越好。
(1)北京南站。由表4可知,换乘大厅中东西通道与东西换乘通道视线相通的区域可视性较好,且西侧高于东侧。结合表5可知,西侧通道整合度数值约为12.79,整体可视性良好; 东侧通道整合度数值约为10.08,可视性一般,结合图3可知东侧通道是旅客进出站活动的汇集处,不利于旅客快速识别方向。由表6可知,东侧换乘通道入口H1-H2、南北出站口C1-C2视线整合度数值较低,可视性较差。地铁站厅布置于换乘大厅中部,可缩短旅客换乘流线,提高换乘效率,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因阻隔了南北视线通达而削弱了旅客的方向识别能力。其次,换乘大厅南北两端商业空间与东侧国铁出站厅的界面过于零碎,对南北两端空间的可视性产生一定影响。
(2)合肥南站。由表4可知,换乘大厅A与换乘大厅B视线相通的区域视觉整合度数值极高,换乘大厅A整体视觉整合度较高。但换乘大厅A界面太过规整,加之东西换乘通道可视性较低,旅客易错过换乘通道。换乘大厅A空间过于均质,结合表5、表6可知,换乘通道入口H1-H6的视线整合度数值均不高,而换乘大厅A的数值极高,较大的数值差异表明换乘通道的可识别性较差,缺乏视线引导而导致旅客过度依赖标识,不利于旅客辨别方向。换乘大厅B中部视觉整合度极高,表明该区域可视性极强。结合前文可知,围绕该区域布置垂直交通设施和部分商业服务功能,辅以室内台阶引导旅客走向,可提高旅客的换乘效率。北广场东西出站口C2-C5视线整合度数值较低,可视性一般,不利于人流引导,尤其出站口C3、C4为旅客换乘长途汽车与机场快线的常用出口,不利于旅客快速换乘。由表6可知,过道4的视觉整合度数值极低,过道1-2次之,过道3则一般,表明西侧商业可视性较差,商业活力不足。